我以兼祧妻的身份嫁入平阳侯府,一女侍二夫,嫁的是顾家惊才绝艳的嫡长子顾燕昭,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顾燕辞。
满城皆知,这是一桩荒唐的婚事。
更荒唐的是,新婚当夜,我的夫君之一,顾燕辞,竟拥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表妹林婉清,闯进了我的新房。
他一身大红喜服,看向我的眼神却淬着冰,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
“苏玉凝,跪下。”
他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将满室的喜气吹得一干二净。
“你既以兼祧妻的身份入我顾家门,就该知道何为大度。
婉清自幼体弱,又对我情深义重,我实不忍负她。
往后,便由你,来伺候她。”
林婉清倚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嘴角却藏着一丝得意的笑。
我看着那对狗男女,只觉得满身的凤冠霞帔,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而我,就是那个笑话。
1.“二爷说笑了。”
我缓缓站起身,将头顶沉重的凤冠取下,放在一旁的桌上。
动作不急不缓,指尖甚至没有一丝颤抖。
“我苏玉凝,是圣上赐婚,经宗族祠堂,明媒正娶的平阳侯府主母。
按祖制,兼祧长子顾燕昭、次子顾燕辞。
我才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妻,是二爷你的正妻。”
我抬眼,直视着顾燕辞那双愠怒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倒是二爷,新婚之夜,带着身份不明的女子闯入新房,逼迫主母跪下伺候,这又是什么道理?
传出去,不知是说我苏家家教不严,还是说平阳侯府,已经没了规矩?”
顾燕辞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刚硬。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为了攀附权贵,连兼祧这种屈辱都能接受的软弱女子。
他愣住了,随即脸色涨得通红:“你……你放肆!”
他怀里的林婉清立刻接上,哭得更凶了:“表哥,你别为了我跟姐姐生气。
都是婉清的错,婉清蒲柳之姿,本就不该奢求……姐姐金枝玉叶,自然是瞧不上我的。
我……我走就是了!”
她说着要走,身子却像生了根一样赖在顾燕辞怀里,一双眼睛怨毒地剜着我。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顾燕辞果然心疼了,将她搂得更紧,对我怒目而视:“苏玉凝!
你看你把婉清吓成什么样了!
我让你跪下给她赔罪,你听见没有!”
赔罪?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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