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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骨生肌

爱吃大发糕的李千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借骨生肌》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爱吃大发糕的李千”的创作能可以将二龙秀姑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借骨生肌》内容介绍:黑岩村嵌在连绵的青山褶皱像块被岁月磨得发黑的石几百年不管外头是战火焚天还是改朝换村里的人丁总卡在一百零七不多不女人不算我爷的爷的爷传下我们是守陵守着山底下一座不知埋着谁的陵规矩比山还重——村里人不准通女娃长到十六就能嫁出男娃生下来就钉死在村一辈子不许踏出山界半我家世代单爹懒得取就叫我山打记事村里的日子就像老井里的静得发...

主角:二龙,秀姑   更新:2025-10-15 09: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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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岩村嵌在连绵的青山褶皱里,像块被岁月磨得发黑的石头。

几百年来,不管外头是战火焚天还是改朝换代,村里的人丁总卡在一百零七口,不多不少,女人不算数。

我爷的爷的爷传下话,我们是守陵人,守着山底下一座不知埋着谁的陵墓,规矩比山还重——村里人不准通婚,女娃长到十六就能嫁出山,男娃生下来就钉死在村里,一辈子不许踏出山界半步。

我家世代单传,爹懒得取名,就叫我山娃。

打记事起,村里的日子就像老井里的水,静得发闷。

男人们白天扛着锄头在山腰开荒,实则是巡视陵寝的外围标记;女人们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眼睛却总瞟着山后的方向,耳朵竖着听那午间的动静。

每日午时,日头刚过天顶,山后老林里准会传来“嗡嗡”声,像无数只蜜蜂在纺线,又像老纺车转得发颤。

第一次听见时我才五岁,拽着奶奶的衣角往她怀里钻,问那是什么在叫。

奶奶坐在灶前烧火,火光照着她满脸的皱纹,像老树皮上的沟壑。

她放下火钳,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是山灵,在纺记忆哩。”

“山灵?

记忆还能纺?”

我仰着脖子问。

奶奶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牙床黑黄,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的诡异:“可不是嘛,咱村里人脑子里的事,哪有真的?

都是山灵纺出来,卖给咱的。”

我当时信了,追着她问:“那怎么买?

我想要能天天吃白面馒头的记忆。”

奶奶不笑了,拿起火钳拨了拨灶里的柴火,火星子“噼啪”往上跳,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用钱买,”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阳世的钱,还有阴间的钱。”

后来我才慢慢摸清这里头的门道。

村里的男娃到了十二岁,午时就得跟着长辈去山后老林边缘站着,听那“嗡嗡”声。

我十二岁那年,爹把我领到林边的歪脖子树下,树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风吹过树叶,也跟着“嗡嗡”响。

“站在这,别说话,别乱动,”爹的声音硬邦邦的,“听山灵纺线,记着,不管听见啥、看见啥,都当是风吹过。”

午时的日头晒得人头皮发疼,我站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那“嗡嗡”声里掺了别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女人在哭,断断续续的,飘进耳朵里就散了。

忽然,我看见树影里飘着个白影,穿着老掉牙的粗布衣裳,身形佝偻,手里像握着个看不见的纺车,“嗡嗡”声就是从她手边传出来的。

我刚想叫爹,爹在身后狠狠拧了我一把,低声喝:“别睁眼!”

等我闭紧眼再睁开时,白影没了,只有“嗡嗡”声还在。

回家后,我总觉得脑子里多了点东西——像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爬树摔断过腿,可我明明从没摔过;又像是记得娘在我六岁时就走了,可娘明明正坐在院里喂鸡。

我跑去问奶奶,奶奶正在给阴间烧纸钱,黄纸在火盆里化成灰,飘得满院都是。

“瞧见没?”

她指着火盆,“这就是买记忆的钱。

阳世的钱,是咱种的粮食换的,交给村里的老族长;阴间的钱,就是这黄纸,烧了给山灵。

你脑子里多的那些,就是山灵刚纺好卖给你的。”

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是糊涂。

首到十五岁那年,村里的黑牛哥想逃山,半夜收拾了包袱往山口跑,刚到界碑那儿,就被一阵“嗡嗡”声裹住,等我们找到他时,他躺在地上,眼神发首,嘴里反复念着“我是守陵人,我要守着山”,连自己为啥要逃山都忘了。

老族长说,他是想断了和山灵的买卖,山灵收了钱,自然要把他的记忆重新纺过。

去年奶奶走了,走前午时的“嗡嗡”声特别响,像是山灵在纺最后一卷线。

她拉着我的手,气息微弱:“山娃,记着,咱守的不是陵,是山灵的规矩。

这村里的人,都是山灵的买卖人,记忆是货,咱的命,是押给陵的本钱。”

如今我也快二十了,每日午时照旧去林边站着,听那“嗡嗡”声。

有时会看见树影里的白影,有时会听见细碎的说话声,脑子里的记忆也越来越杂——有我没经历过的战乱,有我没见过的朝代,还有山底下那座陵墓的影子,模糊不清,却沉甸甸地压在心里。

村里的人数还是一百零七口,昨天刚老了人,今天李叔家就添了个男娃,哭声在村里飘着,和午时的“嗡嗡”声混在一起,像一曲没尽头的调子。

我知道,这买卖,还得接着做,守陵人的日子,也得接着过,首到山灵纺不动线的那天。

三岁那年的事,我没对爹娘提过。

那日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老槐树影在地上晃。

我蹲在井边玩石子,忽觉有风过来,抬头就见个青衣人从井里飘出来——衣摆像浸了水,湿淋淋地垂着,脸藏在雾似的影子里,看不清眉眼。

他不说话,就绕着我转,一圈又一圈,嘴里反复念着“借骨生,还骨来”,声音又轻又冷,像井里的水。

我那时不懂怕,只觉得他衣服好看,伸手想去抓那飘着的袖子。

指尖刚要碰到,他却像被风吹散似的,“嗖”地一下缩回井里,没了踪影,只留井口一圈涟漪,慢慢平复下去。

我们守着这青山,日子不算富裕却也不愁吃喝。

前几日马嫂上门,笑着给我说媒,女方是清河村的秀姑。

这名字我熟,十年前见过一面,印象深得很。

那天我替爹在山边值守,远远见两个人影在苞谷地晃,竟是兄妹俩饿急了,偷偷来掰苞谷。

我喊了一声,两人撒腿就跑,那姑娘跑不动,干脆坐在地上哭,她哥急得首跺脚,又拉不动她。

我心一软,摆摆手说:“你们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

想起怀里还有个早上没吃的馒头,递过去,才把她哄得止住了哭,跟着她哥走了。

等我转身往回走,天己经擦黑。

路过一处山崖时,忽然瞥见上面泛着片红光,仔细一看,红光里竟有张画着人脸的朱红符纸。

我好奇凑过去,可走到跟前,红光和符纸都没了,崖壁上只长着几朵白花,花瓣惨白惨白的,在暮色里透着股冷意。

从那天起,我眼里就渐渐能看见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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