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引以为傲的学术世界,开始出现裂痕。
台下的陆山已经快疯了,他试图冲上台,却被反应过来的记者和摄像师死死拦住。
镁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记录下这世纪丑闻的每一个细节。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了那沓烟盒纸上的草绳。
我将它们一张张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用早已干涸的血迹写下的字。
我拿起第一张,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念着。
“二零零四年,八月初三,晴。被卖入陆家坳,大哥陆山。”
“八月初四,阴。二哥陆川。”
“八月初五,雨。三弟陆海。”
“八月初六,晴。大哥陆山。”
……
我面无表情地念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报时机器。
每一次的日期,每一个男人的称谓,都代表着一次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轮回。
这就是她口中“无私的枝干”,轮流“供养”着我。
这就是她赞美的,超越了现代婚姻的“伟大传统”。
陆清漪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她看着那些狰狞的血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念了十几张,停了下来。
我从那沓日记里,精准地抽出其中一张,走到她面前,扔在她的脸上。
“陆清漪,你的生日是二零零五年七月二十八日。”
“你往前推二百八十天,算算,是哪一天?”
“十月十二日。”
“你看看,这张日记上写的,是谁?”
烟盒纸轻飘飘地落在她颤抖的手上。
上面只有一个日期,和一个血字——“川”。
逻辑的链条,冰冷而残酷,将她那篇狗屁不通的论文,和我血淋淋的日记,钉在了一起。
她颤抖地看着我,又回头看看台下那三张已经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不……不可能……你们……”
我替他们说出了真相,声音里带着笑,那笑声比哭声更悲凉。
“什么‘共生血盟’?什么‘女性崇拜’?”
“就是我这个刚考上大学的女学生,被拐卖进深山,卖给你们家三兄弟,当了二十年共用的生育工具!”
“而你!”
我猛地指向她,发出一声泣血的质问。
“你不是什么‘三倍父爱’浇灌的花朵!”
“你是我被三个畜生轮流糟蹋后,生下来的孽种!”
这句终极的、杀人诛心的话,终于彻底摧毁了她最后一点幻想。
“啊——!”
陆清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向台下第一排的陆山。
她抓住他的裤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啊!她说的是假的!”
陆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方寸大乱,恼羞成怒。
他一脚踹开陆清漪。
“滚开!没用的东西!”
然后他指着台上的我,破口大骂。
“姜禾!你这个疯婆子!老子好吃好喝供了你二十年,你还想怎么样!”
陆川和陆海见状,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朝我扑了过来。
他们企图用最原始的暴力,让我闭嘴,抢走那些血写的证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被踹倒在地的陆清漪,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通红的眼睛里迸发出疯狂的恨意,抄起地上那半截断裂的、带着锋利金属尖的奖杯底座。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狠狠地扎进了离她最近的二叔——陆川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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