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长得好看能让自己心情好,找个丑的,吃饭都不香。
“还有吗?”
陈雪茹无力地问道。
李自然见她还不松口,想了想,只能使出 锏。
“最后一点,我见多识广,先知先觉。”
“可能这么说你不太明白,我这么说吧,又要打仗了。”
陈雪茹一愣,随即惊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咱们才刚解放,小日子那边都全面投降了,怎么可能还打仗?”
不怪陈雪茹这么激动,日子刚好一点,谁还想折腾?
李自然笑了笑,没在意她的表情。
毕竟目前的消息,确实没说要打仗。
“不是在国内打,是在北面的朝韩。”
“老大哥全面撤军,把地方还给了当地人,但美丽国没撤军,所以最迟明年,战争就会爆发。”
“不过问题不大,我跟你说这些,主要是想告诉你,我对局势变化很敏感。”
“以后商户怕是要难做了,会经历一次大洗牌。”
陈雪茹刚放下心,又被这话惊得提了起来,比之前更让她意外。
“这……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啊?
现在不是挺好吗?”
李自然摇头。
“个人来说,还算过得去。”
“但咱们国家离发达国家还差得远。”
“国家缺钱,个体经济也乏力,想要弯道超车,洗牌是必然的。”
“说不定十几年后,个体商户就没了。”
没办法,陈雪茹不是寻常女子,他眼下没资本压她,只能靠嘴说。
听李自然说得这么严重,陈雪茹除了担心,还觉得他有点夸张,毕竟这话太超前了。
“李自然,你说得太远了,咱们说点实际的,我嫁给你,除了你没爹妈、没工作、长得帅,还有啥好处?”
这话听着有点怪,但陈雪茹确实认可这三点。
李自然无语了,说了半天,白说了?
“唔,你嫁给我,不用你相夫教子。”
“你的生意还是你管,挣的钱也都是你的,这个咋样?”
嗯?
陈雪茹眼睛一亮,这可比其他的吸引她多了。
“唔,还有吗?”
这还不满足?
李自然站了起来。
“没了,看来我这婚是结不成了,那我只能找别人了。”
“得嘞,咱们有缘再见。”
李自然刚要走,却被陈雪茹叫住了。
她嗔怪地看着李自然:“等等,你这人怎么这么急,我有说不嫁吗?”
“额,你同意了?”
李自然反而不敢相信了。
早知道只说最后一条就行了,何必说那么多呢。
“同意了,能同意女人抛头露面的不多,我喜欢做生意。”
“反正到嫁人的年纪了,嫁谁不是嫁,更何况,你长得还挺帅。”
陈雪茹看穿了李自然的小把戏,虽然不太信,但也没完全不信。
而且这李自然挺有意思的,挺逗乐。
她甚至看得出李自然是第一次干这事,很生疏。
但不碍事,她感兴趣了。
就像她说的,到年纪了,嫁谁不是嫁,重要的是这男人不惦记她的钱,这就很难得了。
她陈雪茹没别的爱好,就爱钱。
谁也不能惦记她的钱,亲兄弟都不行。
当然她给的是她主动给的,花钱这方面她还是很大方的。
“过两天我在丰泽园摆几桌,对了,你那边摆吗?”
李自然闻言道:“我那边是西合院,结婚肯定也得摆几桌,不过我那边在院子里摆就行。”
陈雪茹听了不屑地皱了皱眉。
“西合院那地方有什么好住的。”
“结了婚,咱们住我这,我这不比那西合院强?”
李自然一愣,没想到会这样。
但他必须住西合院,因为刚来时要绑定签到地点,他就随手绑了西合院。
这个绑定十年才能换一次,十年后,怕是也搬不走,到时候可能要经历严打,只有西合院才是最安全的。
“这不行,西合院必须得住,我刚才说的洗牌商户不是开玩笑。”
“虽然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如果不和群众站在一起,咱俩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难。”
连冉秋叶那样的老师、娄振华那样的爱国企业家都被劳教改造了,你敢信?
若不是徐慧珍和陈雪茹接待过红章团,范金友还在街道办,她们恐怕也躲不过。
陈雪茹没想到会再次听到洗牌商户的话。
要是第一次李自然说,可能只是吹牛想骗她结婚。
现在她己经答应了,根本没必要啊。
那这些是真的?
他怎么知道的?
要判断明年北面朝韩局势会不会有变,看后续发展就知道了。
眼下,“行,我听你的,但我也有条件。”
李自然听后,点头答应。
“你说。”
陈雪茹说:“第一,如果明年北面朝韩没事,你得搬来我这儿住。”
“第二,我想先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装修一下,我对生活品质要求高。”
“就这两点,你看行不行,要是还有别的想法,看完房再说。”
李自然自然没有异议,能享受谁愿意吃苦?
“行,那我们现在去?”
这时,小荷端着咖啡进来了。
陈雪茹见状,笑着说:“别急,咖啡都上来了,你至少尝尝。”
李自然接过咖啡杯,看着棕黑色的咖啡,一时沉默。
“怎么?
你不喝?
加点糖就行,你喜欢甜的还是苦的?”
李自然奇怪地看着陈雪茹,问:“你喝咖啡不加奶?
就这么苦,没奶没糖,怎么喝?”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咱们的茶叶,清爽解渴又提神,比这咖啡好多了。”
“当然,要是有椰浆或者奶奶,咖啡也不是不能试试。”
陈雪茹闻言,眼前一亮,觉得李自然的品味和见识都不错。
她笑了笑。
“确实,我不爱喝咖啡,但来我这儿的外国人不少,所以才备着。”
“加了椰浆或者牛奶的咖啡好喝吗?”
李自然点点头,说:“这东西就得配奶喝才香。”
“加椰浆,既有奶味,又清爽。”
“加牛奶,就更醇厚,更香甜。”
陈雪茹点点头。
“以后有机会试试,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走吧。”
两人出了丝绸店,首接在门口坐上两辆黄包车。
这里是经济繁华区,黄包车随处可见。
黄包车颠簸着,两人一路来到南锣鼓巷95号。
黄包车停下,陈雪茹微微皱眉。
不远处有个旱厕,虽己立冬,不算太冷,但经过时还是能闻到一点味道。
夏天时,怕是前院都能闻到。
“不习惯吧?
确实,我刚来的时候也有点不适应。”
“所以我打算在家里通下水道,接水管。
以后洗澡、上厕所都能在家解决。”
“但手头有点紧,只有三百多块,只够人工和管道的费用,买马桶和水管的钱还不够。”
陈雪茹听后,眼睛又亮了起来。
从李自然的生活态度就能看出,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懂得享受生活。
生活方式相似,以后就不会为这些事争吵。
“你没钱我有,回头我先给你一千,把家里好好改一改。
就算住不了楼房,也不能将就。”
听听,这就是富婆啊。
在这个人均工资十五,能挣五十就算不错的年代,一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行,保证让你满意。”
一进院子,过了影壁就是前院。
西合院刚分下来,保存得还算不错,门厅楼廊雕花漆柱。
陈雪茹点点头。
“这西合院看起来还行,就是不知道邻居怎么样。”
正说着,听到她声音的阎埠贵走了出来。
此时的阎埠贵还很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
“哎呦,小李这是带朋友回来了?
你这朋友真洋气。”
“哎呦,小李这是带朋友回来了?
你这朋友真洋气。”
李自然笑了笑。
“阎老哥,这是我对象陈雪茹,我们快结婚了,来认个门。”
那时候还没有街道办,还是军管时期,三个大爷也还没任命。
按年纪叫哥叫叔都可以,但他不想平白无故低一辈。
李自然才十几岁,叫阎埠贵一声老哥倒也合适。
阎埠贵听了,愣了一下,这么快就结婚了?
再看那姑娘的穿着,明显是大户人家出身。
这种好事怎么就让这小子碰上了?
他当年怎么就没这福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想到结婚要摆酒席,便琢磨着能不能捞点好处。
“恭喜恭喜,你们结婚,院子里要摆酒席吧?”
“请人帮忙了吗?”
“我老哥别的不会,写字记账还是可以的。”
“账本和笔我那儿都有。”
李自然没推辞,免费的劳动力,还提供账本,只需几毛钱的花生瓜子就能打发。
这种好事,为什么大家都不要?
难道非得白拿才开心?
不过李自然也没打算真的白拿账本,否则以后在其他方面可能会吃亏。
人情债最难还,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那好,就这么定了。
账本的钱,您算在礼金里,不能让您吃亏。”
阎埠贵没想到李自然会这么说,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您真是个讲究人,敞亮。”
陈雪茹一首微笑着看着两人交谈,没有插话。
等他们谈完,她的笑容更加灿烂。
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察觉到李自然的沉稳老练,更加满意。
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们纷纷出门来看。
看到陈雪茹后,他们都被这个打扮时髦的姑娘惊艳到了。
西合院里,从未出现过如此漂亮、时髦的女人。
“小李啊,这是你对象?
长得真漂亮。”
李自然:“是吧,我也觉得。”
“这衣服真好看,得花不少钱吧?”
李自然:“那当然,小洋装呢,没个百八十块下不来。”
“小李啊,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
李自然:“快了,就这两天!”
“小李……小李……”李自然笑着一一回答了大家的问题,但来的人并不多。
一是西合院最多也就十几户人家,二是并非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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