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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无声处听惊雷

峰上海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宇无声处听惊雷》男女主角奚梓涵云蓝是小说写手峰上海平所精彩内容:云蓝宇每天清晨都会在苏州河边散看似悠闲地观察着往来的货日伪特务机关长武田雄介对此人进行过三次秘密调结果都显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进出口贸易商甚至连军统潜伏站都认为云蓝宇“背景清可发展为目标对象”。只有奚梓涵隐约觉得不对劲——她在一次慈善晚宴发现云蓝宇握杯的左手虎口有不易察觉的枪而当她就接到上级密令:“启明星同查明‘影子’身此人极度危”一九三九上清...

主角:奚梓涵,云蓝宇   更新:2025-10-23 09: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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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蓝宇每天清晨都会在苏州河边散步,看似悠闲地观察着往来的货船。

日伪特务机关长武田雄介对此人进行过三次秘密调查,结果都显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进出口贸易商人。

甚至连军统潜伏站都认为云蓝宇“背景清白,可发展为目标对象”。

只有奚梓涵隐约觉得不对劲——她在一次慈善晚宴上,发现云蓝宇握杯的左手虎口有不易察觉的枪茧。

而当晚,她就接到上级密令:“启明星同志,查明‘影子’身份,此人极度危险。”

一九三九年,秋,上海。

清晨的苏州河总裹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混着水汽与远处工厂区飘来的煤烟,黏稠地压在河面上。

河水是浑浊的绿,打着旋儿,载着破旧的木船、堆满货包的铁壳小火轮,还有偶尔掠过的一两只水鸟,慢吞吞地向东流去。

驳岸边的水泥台阶上,沾满了湿滑的苔藓,空气里是河水特有的腥味,夹杂着货物发酵的酸气,以及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云蓝宇穿着一件半旧的藏青色长衫,手里拎着一个鸟笼,笼子里是只精神抖擞的画眉,正沿着河岸不紧不慢地踱步。

他三十五岁上下年纪,面容清癯,眼神温和,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商贾特有的、恰到好处的笑意。

他走走停停,时而逗弄一下笼中的鸟儿,引得它啾啾鸣叫,时而站定,望着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像是在盘算着什么生意。

一艘挂着“丸善株式会社”旗子的铁驳船,正突突地冒着黑烟,吃力地靠向三号码头。

几个穿着短褂、皮肤黝黑的苦力立刻围了上去,准备卸货。

船头站着两个穿着日本军服的人,挎着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岸边。

云蓝宇的目光在那艘船上停留了片刻,很自然,就像一个商人评估竞争对手的运力。

他甚至还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那船吃水的深度和冒烟的程度有些不以为然。

随即,他转向另一边,看着几条正在卸下棉纱包的本地小船,脸上露出了更感兴趣的神色。

他在这里散步己有大半年,附近的船工、小贩、甚至偶尔巡逻的伪警察,都认得这位“和气生财”的云老板。

他做的是进出口贸易,据说路子很广,从南洋的橡胶到内地的桐油,都沾一点。

生意不算顶大,但足够体面。

他为人谦和,不惹是非,偶尔还会给岸边乞讨的小孩子几个铜板。

没人知道,就在他看似随意扫视河面的目光下,那艘“丸善”驳船吃水线旁一个不易察觉的、新焊上去的铆钉异常反光点,己经被他牢牢记住——那是他等待的,来自武汉方向的特殊“标记”。

而那几个围上去的苦力中,有一个弯腰系鞋带的动作,在他眼里,是“安全,可接触”的暗号。

这一切的观察、判断,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没有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甚至还有闲心,对着不远处一个卖早点的摊子笑了笑,点了点头。

“云老板,早啊!”

摊主热情地招呼。

“早,生意兴隆。”

云蓝宇温和地回应,提着鸟笼,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背影,融入了苏州河畔这幅混乱、嘈杂又充满生机的晨景里,毫不起眼。

极司菲尔路76号,日伪特工总部。

机关长武田雄介的办公室,充斥着消毒水和新油漆混合的刺鼻气味。

窗户紧闭,厚重的丝绒窗帘拉着一半,挡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线。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上海市区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标注着各种符号和箭头。

武田雄介穿着笔挺的日军中佐制服,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上的一份档案。

档案的封面上,写着“云蓝宇”三个字。

“三次了,”武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他看向站在桌前的手下,行动队队长吴世宝,“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祖籍宁波,少年时随叔父去了南洋,去年才回国,生意做得不大不小,交际圈不广不窄,没有不良嗜好,没有政治倾向的记录。

连给皇军捐献,数额都恰到好处,既不突出,也不落后。”

吴世宝,一个面色阴鸷、身材粗壮的中年汉子,微微躬着身:“机关长,是不是太干净了点?

要不要我再……不必了。”

武田抬手打断了他,嘴角扯出一丝冷峭的笑意,“吴队长,你的疑心病,有时候是优点,但过度了,就是浪费资源。

我们盯了他大半年,监听了他家里和公司的所有电话,检查了他所有的信件和往来账目,甚至在他常去的茶楼安排了人。

结果呢?

除了生意上的讨价还价,就是一些风花雪月的闲谈。

他是一个标准的,或者说,是一个过于标准的商人。”

武田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我们的敌人,是那些藏在地下的抗日分子,是军统,是共产党。

他们的触角无孔不入,他们的行动必然留下痕迹。

而这个云蓝宇,没有痕迹。

要么,他真的是清白的。

要么……”他顿了顿,转过身,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吴世宝的脸:“他就是一条深水鱼,藏得太深,深到我们现有的网,还捞不到他。

继续常规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把精力,放在更明确的目标上。”

“是!”

吴世宝立正低头,眼角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法租界,霞飞路附近的一栋西式公寓里。

奚梓涵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描摹着眉毛。

镜子里的女人,二十五六岁年纪,容貌清丽,一双眼睛尤其动人,像是含着秋水,又藏着星辰。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绒旗袍,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衬得她脖颈修长,气质娴雅。

她是《申江日报》的记者,也是上海滩小有名气的才女,文章写得漂亮,精通英法两国语言,经常出入各种沙龙和慈善场合。

此刻,她正准备赴一个晚宴。

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三天前,在华懋饭店举行的那场慈善募捐晚宴的情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她作为报社代表,正在采访几位工商界人士。

目光流转间,看到了独自站在角落里的云蓝宇。

他依旧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样子,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正微笑着与一位银行家交谈。

奚梓涵对这位云老板有点印象,听过一些关于他生意和为人的零碎评价,总体是“本分商人”。

她本没有太在意。

就在她准备移开视线时,云蓝宇大概是说话时做了个手势,左手微微抬起,握杯的姿态自然地显露出来。

宴会厅顶灯的光线恰好打在他的虎口位置。

那里,有一层极其细微的、与周围皮肤色泽略有差异的、微微凸起的茧痕。

非常浅,非常不起眼,在那种光线和角度下,几乎可以说是幻觉。

若非奚梓涵受过极其严苛的观察训练,并且对某种特定技能形成的身体特征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绝对无法察觉。

那是长期、稳定地握持某种特定型号枪械,在扣动扳机时,枪身与虎口反复摩擦挤压才能形成的痕迹。

不是码头苦力扛包的老茧,也不是工匠操持工具的粗糙。

那是一种更精细、更隐蔽的印记。

一个普通的、从南洋回来的贸易商人,虎口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时,云蓝宇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目光自然地转了过来,与她短暂交汇。

他的眼神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询问的笑意,仿佛在说:“奚小姐,有什么事吗?”

奚梓涵立刻报以职业化的微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心中却警铃大作。

这个男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思绪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女佣拿着一份普通的商业广告宣传单走了进来:“小姐,刚才塞进门缝的。”

奚梓涵接过,道了谢。

关上门后,她走到书桌前,取出一种特殊的药水,用棉签小心地涂抹在宣传单背面的空白处。

很快,几行清晰的字迹显现出来:“启明星同志:查明‘影子’身份,活跃于沪上工商界,疑似与近期‘货轮’系列情报泄露及我方两名同志失踪有关。

此人极度危险,背景深厚,隐蔽性极强。

不惜代价,获取其真实身份及任务目标。

阅后即焚。

‘老家’。”

“影子……”奚梓涵低声念着这个代号,指尖微微发凉。

她拿起那张广告单,凑到台灯的灯罩旁,火苗蹿起,迅速将纸页吞噬,化作一小撮灰烬。

她看着镜中自己明艳的脸庞,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

那个温婉知性的女记者形象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战士的冷静与果决。

云蓝宇……还有他虎口上那个几乎不存在的枪茧。

“影子”……会是你吗?

三天后的下午,外滩,汇中饭店的咖啡厅。

临窗的位置,可以望见黄浦江上往来穿梭的轮船和江对岸陆家嘴的空旷景象。

留声机里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奚梓涵坐在靠窗的一张小圆桌旁,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和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她似乎在整理采访稿,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她是“恰好”在这里等待一位约好的采访对象,而根据她掌握的信息,云蓝宇今天下午通常会在这里与一位固定的客户谈生意。

果然,两点刚过,云蓝宇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他今天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打着条纹领带,显得更加精神利落。

他独自一人,选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红茶,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纸,安静地阅读起来。

奚梓涵耐心地等待着。

约好的采访对象迟迟未到,这给了她充足的理由继续“滞留”。

大约过了半小时,云蓝宇似乎看完了报纸,抬手看了看腕表,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在等待的人迟到了。

他放下报纸,目光随意地在咖啡厅里扫过,然后落在了奚梓涵身上。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意外和欣赏的笑容,然后站起身,礼貌地走了过来。

“奚小姐?

这么巧。”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带着商人的圆润。

奚梓涵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职业化的热情:“云先生?

您好。

是啊,真巧,我在等一位采访对象。”

她示意了一下对面的空位,“您不介意的话,坐下聊?”

“荣幸之至。”

云蓝宇从善如流地坐下,姿态放松而自然,“奚小姐的大作,我拜读过不少,文笔犀利,见解独到,令人佩服。”

“云先生过奖了,不过是记录些市井百态罢了。”

奚梓涵谦逊地笑了笑,端起咖啡杯,动作优雅,“倒是云先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能有闲情雅致来喝下午茶。”

“小本经营,勉强糊口而己。”

云蓝宇摆摆手,笑容里带着点商人的自嘲,“比不上奚小姐铁肩担道义。

今天约了个朋友谈点事情,看来是被放鸽子了。”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眼神坦诚,看不出任何破绽。

两人寒暄了几句,话题从最近的时局新闻,聊到一些文化艺术展览,云蓝宇都能接上话,见解不俗,但又不会过于锋芒毕露,尺度拿捏得极好。

他说话时,双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或者偶尔做个手势辅助表达。

奚梓涵的目光,几次不经意地掠过他放在桌面上的左手。

虎口处的皮肤,看起来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异常。

那天晚宴上的惊鸿一瞥,仿佛真的只是一个错觉。

是光线角度问题?

还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奚梓涵心中疑虑未消,但表面上依旧谈笑风生。

她必须更加小心。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三个穿着黑色绸衫、戴着礼帽的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一人,面色凶狠,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大厅里的客人。

咖啡厅里的音乐声、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几个不速之客身上。

是76号的特务!

奚梓涵的心猛地一紧,但长期训练形成的本能让她保持了表面的镇定。

她注意到,坐在对面的云蓝宇,端着红茶的手稳如磐石,脸上适当地露出了一丝普通商人遇到这种场面时该有的、略带紧张和疑惑的神情。

他甚至微微侧过身,像是想避开可能的麻烦。

那几个特务的目光在客人中逡巡,最终,落在了咖啡厅角落里一个独自看报的中年男子身上。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围了过去。

“李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特务冷冷地说道,亮出了一个证件。

那个被称为“李先生”的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报纸掉落在桌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被两个特务一左一右架了起来,拖出了咖啡厅。

整个过程很快,前后不到一分钟。

咖啡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响起了压抑的窃窃私语。

云蓝宇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摇了摇头,低声对奚梓涵说:“这世道……唉,真是……”语气里充满了普通人的无奈和一丝后怕。

他转过头,看向奚梓涵,关切地问:“奚小姐,没吓到你吧?”

他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关心,看不到丝毫其他情绪。

仿佛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抓捕,对他而言,仅仅是一次令人不快的意外插曲。

奚梓涵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还好。”

她端起己经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借以平复微微加速的心跳。

云蓝宇的表演,太完美了。

完美得……让人心惊。

如果他真是“影子”,那么他的心理素质和伪装能力,己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如果他不是……那虎口的枪茧,又该如何解释?

“看来我的朋友今天不会来了。”

云蓝宇看了看手表,站起身,礼貌地告辞,“奚小姐,我先走一步,你多小心。”

“云先生慢走。”

看着云蓝宇沉稳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的光影里,奚梓涵缓缓靠向椅背。

窗外,黄浦江上传来一声悠长的汽笛,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影子……”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个代号。

调查,才刚刚开始。

而危险,己经如影随形。

这个男人,就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表面波澜不惊,水下,却可能早己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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