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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江湖红包版

小九点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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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小九点九的《醉剑江湖红包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临安城的秋雨己下了三宫门外的汉白玉石阶浸得发像铺了层滑不溜手的湖北转运副使辛弃疾立在东角门檐青衫下摆全浸了发梢滴着雨却仍将手中竹简护在胸那竹简用朱丝绳捆边角磨得起了显是被反复翻看——正是他耗尽半年心血写成的《美芹十论“辛大”守宫门的禁军小校凑过声音里带着几分劝“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您不如先回寓明日再递奏疏?便是陛下要见外也得等雨歇了不是...

主角:辛弃疾,陈景渊   更新:2025-10-03 17:4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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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秋雨己下了三日,宫门外的汉白玉石阶浸得发亮,像铺了层滑不溜手的冰。

湖北转运副使辛弃疾立在东角门檐下,青衫下摆全浸了水,发梢滴着雨珠,却仍将手中竹简护在胸口。

那竹简用朱丝绳捆着,边角磨得起了毛,显是被反复翻看——正是他耗尽半年心血写成的《美芹十论》。

“辛大人,”守宫门的禁军小校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劝诫,“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您不如先回寓所,明日再递奏疏?

便是陛下要见外臣,也得等雨歇了不是?”

辛弃疾抬头望了眼紧闭的宣德门,门楼上的“大宋”二字在雨雾里有些模糊。

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发哑:“这书里写的是如何养兵、如何屯田、如何首取中原——”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抚过竹简上“审势”二字,“关乎三千里山河,七百万遗民。

某就算冻僵在这里,也要等陛下看一眼。”

小校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劝。

宫门前人来人往,官员们撑着油伞经过,或是垂眼快步掠过,或是斜睨一眼便移开目光——谁都知道,这位湖北来的转运副使为了这道奏疏,己在宫门外等了三日。

主和派的权臣们早放了话:“书生论兵,不过纸上谈兵。”

“辛转运好雅兴啊,”一道阴鸷的声音突然穿透雨幕,“这雨里站着,倒像极了当年在山东喊着‘杀贼’的毛头小子。”

辛弃疾循声望去,只见一顶朱漆八抬大轿碾着积水过来,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阴鸷的脸——正是户部尚书陈景渊。

他扶着小太监的手跨出轿门,目光扫过辛弃疾怀中的竹简,嘴角扯出冷笑:“怎么,湖北的赋税收够了?

农桑之事管明白了?

倒有闲心操起枢密院的事?”

“陈大人说得是,”辛弃疾垂眸盯着对方腰间的金鱼袋,“某确实该管农桑——可农桑养的是兵,兵守的是国。

若北边的防线塌了,湖北的农桑,怕也养不活江南的偏安。”

陈景渊的眉峰猛地一挑。

他最恨这些主战派拿“家国”压人,当下甩了甩水袖:“好个利嘴!

陛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看这些虚头巴脑的策论?”

他转身对随侍的黄门官低喝,“今日所有外臣奏疏,先呈给我过目。”

“陈大人!”

辛弃疾跨前一步,雨水溅湿了对方的皂靴,“这《美芹十论》上陈攻守之策、山川之要,是某走遍湖北、湖南、江西的兵寨,访过百户老农、千余士卒才写成的——够了!”

陈景渊甩袖避开他的手,“你当陛下是你?

闲着没事翻兵书?”

他瞥了眼屋檐下的沙漏,“某还要去崇政殿议事,不陪你耗了。”

说罢拂袖入宫,轿夫们抬起轿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辛弃疾的裤脚。

雨丝斜斜扫过面颊,辛弃疾望着那轿帘重重落下,指节捏得竹简咔嗒作响。

他想起这三个月来在湖北境内翻山越岭,看兵寨的粮草囤得够不够,问老农的赋税减了几分,夜里在驿站挑灯写策论,墨汁冻成冰渣子,手背上全是裂口子——结果连天子的面都见不着。

首到暮色漫上宫墙,禁卫换班时悄悄塞给他半块烤红薯,辛弃疾才拖着灌了铅的腿往江楼走。

那是他在临安的寓所,位于汴河边上,推开窗能看见往来的漕船。

推开门时,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辛弃疾解下湿衣,抓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痛。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了,像是千军万马踏过黄河冰面,像是祖父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手,枯瘦却有力:“坦夫,你父早亡,我教你读兵书、练剑穗,不是要你做个舞文弄墨的酸儒……祖父,”他对着虚空喃喃,“孙儿写了策论,可递不进去。

是不是……是不是负了您的遗愿?”

酒意涌上来,他扶着桌沿要站起来,眼前却闪过一片白光。

《孙子兵法》的字句在脑海里翻涌,“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竟不是死的文字,倒像是活的——雁门关的山势叠在“地形篇”上,太原城的护城河绕着“行军篇”流,连汴京的城墙都在“九地篇”里显了形,攻守进退,一目了然。

“这是……”他踉跄着扶住椅背,额角沁出冷汗。

难道是醉了?

可那些山川舆图分明比他当年在山东见过的更清晰,连太行山脉的缺口都标得清清楚楚——那是金军南下的必经之路!

门帘一掀,带进来一阵湿冷的风。

范如玉裹着青布蓑衣,竹笠上的水顺着帽檐往下淌,在青砖地上积成小水洼。

她摘下斗笠,露出被雨水浸得微乱的鬓发,却仍端着个青瓷药罐,热气从罐口冒出来,模糊了她的眉眼:“我在巷口药铺抓了驱寒的药,你且喝一碗——书递不进去,人先病了,那才是真的误事。”

辛弃疾望着她发梢的水珠,喉咙突然发紧:“你怎么来了?

雨这么大……我若不来,”范如玉把药罐搁在炭炉上,药香混着雨气漫开,“你怕是要把整坛酒灌下去。”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去碰他的手,眉头皱起来,“这么凉。”

她转身从妆匣里取出一面青铜镜,对着窗外的月光。

镜中映出辛弃疾的脸,眼角有未干的酒渍,眉峰却依然挺得像北地的山。

“你看,”她把镜子往他面前送了送,“这镜子落了灰,擦一擦还是亮的。

人心要是蒙了尘……”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心口,“多擦几遍,总能照见日月。”

辛弃疾盯着镜中自己的眼睛,那里有他在山东起义时的锋芒,有在滁州救灾时的焦灼,此刻虽蒙了层雾气,却仍有星火未灭。

他伸手覆住妻子的手:“如玉,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是夜,辛弃疾在案前坐到三更。

酒意退去后,他试着回忆白日里“看见”的舆图,竟发现《孙子兵法》的字句与北地山川严丝合缝。

他翻开《美芹十论》,在“屯田养兵”一节旁批道:“河北漳河、滹沱河流域可引河水灌田,既养民力,又成水障阻金骑。”

笔走龙蛇,竟比白日里更流畅。

“郎君,”门被轻轻推开,辛伯端着茶盏进来,老仆的鬓角还沾着雨星子,“王中书那边遣了个小吏来。”

他压低声音,“那小吏说,今日早朝陛下问起:‘湖北辛某所奏何事?

’陈相答‘不过书生空论’,陛下没再接话,只盯着玉圭发了会儿呆。”

辛弃疾的笔停在纸页上,墨点晕开,像朵将开未开的墨梅。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听见远处传来晨钟——今日是朔日大朝会,陈景渊必定要在殿上旧事重提。

雨不知何时停了,东边的云层里透出一线鱼肚白。

辛弃疾将新补的策论夹进《美芹十论》,抬头对范如玉笑道:“今日,某要让陈大人看看,什么叫‘书生论兵’。”

范如玉替他理了理衣领,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牌上——那是祖父留下的,刻着“勿忘燕云”。

她轻声道:“我信你。”

殿角的漏刻滴了最后一声。

辛弃疾攥紧手中的竹简,听见宫门外传来鸣鞭声——早朝,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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